从假想走向实践MMT(全文完整)

发布时间:2022-06-29 11: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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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假想走向实践MMT(全文完整)

 

 正文 目 录

  MMT

 的理论基础假说

  ................................................................................................................ 3

 税收是货币的基础

  .............................................................................................................. 3

 债务的“创造 - 偿还”

  ......................................................................................................... 4

 MMT

 的政策实践假想

  ................................................................................................................ 5

 财政政策货币化的理论基础

  .............................................................................................. 5

 财政赤字的存在具有必要性

  ...................................................................................... 5

 财政政策不存在名义预算约束

  .................................................................................. 5

 财政政策仍存在通胀等实际约束

  .............................................................................. 6

 零利率政策支持政府债务

  .................................................................................................. 7

 “最终雇主”计划

  .............................................................................................................. 7

 政策目标与运作模式

  .................................................................................................. 7

 “最终雇主”框架下的通胀稳定

  .............................................................................. 8

 MMT

 的理论基础广受争议

  ................................................................................................ 9

 危机迫使

 MMT

 加速从假想到实践

  .......................................................................................... 10

 美国:“无限流量”的

 MMT

 套餐

  ................................................................................... 10

 无限量

 QE :财政扩张的潜在保障

  ......................................................................... 11

 三阶段财政支持:预算约束弱化下的大幅宽松

  ..................................................... 11

 主街贷款计划:财政与货币协同的新工具

  ............................................................ 12

 市政流动性便利:地方财政的货币化支持

  ............................................................ 13

 薪资保障计划流动性便利:“最终雇主”计划的新尝试

  ....................................... 13

 欧元区:半条腿走路的

 MMT

 追随者

  .............................................................................. 14

 日本:不承认

 MMT

 的

 MMT

 先驱

  .................................................................................. 15

 MMT

 模式的经济影响

  .............................................................................................................. 17

 短期:经济失速的一剂吗啡

  ............................................................................................ 17

 对症下药:急症的高效化解

  .................................................................................... 17

 冲破约束:镇痛经济下行压力

  ................................................................................ 17

 长期:“永动机”模式难以持续

 ....................................................................................... 18

 前提假设动摇:外部约束——货币能否一直被认可?

  ......................................... 19

 使用过程:政策惯性推动,货币体系根基不断侵蚀

  ............................................. 19

 后遗症:可能的新型滞胀困局

  ................................................................................ 20

 风险提示

  ............................................................................................................................ 20

 现代货币理论( MMT , Modern

 Monetary

 Theory )最早提出于上世纪

 90

 年代,是一门充满争议的学说,其主要争议点在于主权货币国家能够通过货币化方式为政府融资,从而使财政政策无需考虑名义预算约束。然而,面对全球新冠疫情带来的冲击,三大核心经济体央行成了被动的实验者,捉襟见肘的政策空间和经济停滞的高杀伤力成为了其中的主要原因。我们认为,短期内

 MMT

 模式的对症下药、冲破约束能够切中本轮危机的痛点,而长期看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最终可能导致国际货币体系的崩溃与重建。

  MMT 的理论 基 础假说

  税 收 是 货币 的 基础

  现代货 币 理 论 ( MMT )

 首 先 讨论 了 “ 一 种货 币 为何 会被 接受 ” 的 问 题 。

 明斯基曾提出,“每个人都可以创造货币,但问题在于其是否会被接纳”。例如,任何个人均可用借据的形式,通过写下“欠款

 10

 美元”的纸条来创造一种与

 10

 美元等值的“新货币”,但却无法保证这种“新货币”能够被他人接受。在金本位体系下,人们接受一种货币的原因是能够用其换取相应的黄金,这也体现出货币的“实物特性”。而当前国际主要货币均为“法定货币”,并不代表实质商品或货物,这也使货币被接受的原因更具争议。

  MMT

 认为 , 如果 人 们需 要 将某一 种 货币 上 交给 发 行 者 以履 行 某 种 义 务 ,则 这 种 货 币就 会被 接 受 。

 传统上认为,货币之所以成为货币,是因为“你认为别人能接受它”,但并没有清晰阐述别人为何会接受它。

 MMT

  认为缴税就是一国公民的重要义务之一。在大多数国家,本国货币是政府征税和收回债务时接受的唯一货币,因此纳税人为免受逃税的惩罚,需要获得政府的法定货币。这也是货币被公众接受的直接原因。

  MMT

 认为 税 收足 以 创造 货 币需求 , 并且 不 需要 所 有 人 均有纳 税 义 务 — — 只 要 税 收 基础 足够广 泛, , 货 币就 将 被普 遍接 受 。

 只要明确他人有纳税义务,则一个不需缴税(或其他费用)的人也会接受本国货币。由于任何有纳税义务的人都可以用本国货币来消除这些义务,因此人们在购买或履行私人义务时同样可以用它支付,政府的法定货币才能够广泛流通,从而形成“税收驱动货币”的逻辑。

  图表 表1:

 :

 “ 税收驱动货币 ” 观点释义

  资料来源:

 债 务 的 “ 创 造 - 偿 还 ”

  MMT

 也对以下三个问题展开了讨论,这几点与主流货币理论并无本质不同:

 1 、

 政府是否需要先获得税收收入,再进行支出?

 2 、

 央行是否需要先获得存款准备金,再释放流动性?

 3 、

 商业银行是否需要先获得活期存款,再提供贷款?

  基于 “ 税 收驱 动 货币 ” 的 观 点 , MMT

  对上 述 三个 问题 均 给出 了 否定 回 答。

 货币本身代表一种债务证明,其流通的基础在于可以是政府部门(现代货币理论中将政府、央行统一称为政府部门)的负债,也可以是私人部门的负债。例如,硬币、纸币、国债或央行票据为政府债务,银行票据或存款则是商业银行的债务。因此,上述三个问题本质上是讨论债务创造与偿还的先后顺序。在现代货币理论中,债务均是“先创造,后偿还”,与主流货币理论中的“资产创造负债”并无本质的不同,也未见太多新意。

  在现代 货 币理 论 的体 系 下, , 上述三 类 债务 创 造过 程 的 实 现往往 伴 随着 反 向债 务 关 系 的存在 ,表现为 债 务的 相 互性 。

 政府部门在发行货币进行财政支出之前必须使公民负债,根据“税 收驱动货币”理论,这一负债就是公民的纳税义务。央行向商业银行发行借据背上债务前, 同样存在着商业银行由于获得央行释放的流动性形成的负债。商业银行签发支票实现放贷 的背后仍是银行创造的负债,但存量贷款又同时记录了借款人对银行的负债。因此,每一 次偿还会同时清除双方的债务,从而将“创造 - 偿还”过程抵消。

  图表 表2:

 :

 债务的 “ 创造 造- 偿还 ” 过程

  资料来源:

 MMT 的政策 实 践假想

  相较于 其 理论 基 础 , MMT

 对于财 政 、货 币 政策 的 讨 论 更具实 践 意 义 , 同时 也 更 具 争 议 。在“税收驱动货币”的理论指引下,现代货币理论认为只要一国的政府部门拥有独立的、完全的货币主权,就不存在政府破产、债务违约的可能,因为即便将财政货币化,纳税等法定义务驱动的本国货币需求仍始终存在。因此,现代货币理论坚持“功能财政”,认为财政政策的首要目标在于实现充分就业并稳定通胀,因此财政政策货币化、设立“最终雇主”计划均具有一定可行性。

  财 政 政 策货 币 化 的 理论 基 础

  财政赤 字 的存 在 具有 必 要 性

  在 三 部 门均 衡 的 条 件 下 ,存 在 着 一 个等 式:

 :

 ( 政 府 购 买 - 税 收 )

 + ( 私 人 储 蓄 - 私人投 资 )

 +

 ( 进口 总 额 - 出口 总 额 )

 =0 。

 除非三部门内部实现完全均衡,否则必然会存在部门间的盈余 / 赤字关系,这一关系的本质是盈余部门在积累赤字部门的债权。三部门均衡等式可改写为:国内私人部门盈余 = 政府部门赤字 + 国外部门赤字,这表明政府部门赤字的升高往往伴随着私人部门盈余的积累。

  图表 表3:

 :

 三部门平衡示意图

  资料来源:

  从均衡 的 角 度 上 讲, , 一方 的 赤字支 出 必然 伴 随着 另 一 方 金融财 富 的积累, , 反 之亦 然 。

 例如,如果一个家庭或企业的支出超过收入,则可以通过负债为超出收入的部分提供资金。这些负债将会成为其他家庭、企业甚至政府的储蓄,形成金融财富的积累。相反,金融财富的积累则建立在负债创造的基础上。经济体中必须有至少一个家庭或企业愿意以赤字形式支出,另一方才能够以持有其负债的形式形成金融财富的进一步积累。

 因此 , 该 理 论 认为 赤字是创 造 金融 财 富的 重 要 因 素 。

  MMT

  认为 政 府赤 字 的效 果 明显优 于 私人 部 门赤 字 。

 由于赤字具有一定必然性,在私人部 门赤字与政府部门赤字间的选择格外重要。而基于金融稳定的考量,现代货币理论认为政 府赤字相对于私人部门赤字的可持续性更强,而私人部门的长期赤字更易滋生金融不稳定。因此,财政赤字本身在现代货币理论中从未被纳入宽松政策的负面影响之列,而更多是作 为推动经济增长、实现金融稳定的必要手段。

  财政政 策 不存 在 名义 预 算 约束

  在现代 货 币理 论 的框 架 下 , 政府在 进 行财 政 支出 时 无 需 考虑名 义 预算 约 束 。

 基于“支出先于收入”,政府完全可以使用创造负债的方式实行宽松的财政政策,这一过程并不依赖于现有的税收收入。因此,以预算平衡为目标的“稳健财政”并无意义,更为必要的是脱离预算约束、以充分就业为目标的“功能财政”。

 赤字的 货 币化 是 帮助 财 政 摆 脱预算 约 束的 重 要途 径 。

 基于“税收驱动货币”理论,只要公民仍有纳税义务,本币的需求就将持续存在,这一需求不因财政赤字的提高、基础货币投放的扩大而消失。因此,只要一国政府对本国货币拥有独立的、完全的主权,就可以通过发行货币的方式对财政赤字进行弥补,从而不存在政府破产、债务违约的可能。

  财政政 策 仍存 在 通胀 等 实 际 约 束

  尽管财 政 的名 义 预算 约 束 并 不存在, , 但这 并 不意 味 着 政 府 购买 完 全无 约 束 。

 上文讨论的“财政政策并不存在名义预算约束”本身确实存在一定的争议性。学界对

 MMT

 的批判点主要在于

 MMT

 的政策指引等同于“直升机撒钱”、无视大规模财政赤字引发的恶性通胀,并将 MMT

 下的政策等同于曾经的魏玛、津巴布韦现象。

  但

  MMT

 的 坚 持者 辩 称 , 政 府 仍会 受 潜在 的 “ 实际 资源 ” 问题约 束 , 因 此 仍须 考虑 过度 支出带来 的 副作用 。

 政府基于“功能财政”思想实施的刺激计划往往需要考虑现有的基础设施以及技术是否足够实现目标,而这类实际约束通常不能通过发行货币来摆脱,此时财政过度支出带来的副作用将强于其对经济的拉动效应。

  MMT

 的奠基人之一兰德尔曾列举

 5

 条不支持过度支出的理由:

 1 、

 过度支出会导致通货膨胀。

 2 、

 过度支出会增加对汇率的压力。

 3 、

 过度支出会损害私人部门的利益。

 4 、

 政府承担所有的事情可能会导致不当激励。

 5 、

 财政预算是管理和评估政府项目的一种手段。

 因此 , 在 不 依赖 名 义预 算约 束实行 的 “ 功能 财 政 ” 基 础 上 , 政府 仍 应注 重 通过 调控 手段 尽量降低 过 度支 出 的负 面 影 响。

  MMT

 重视 “ 垂直 ” 交易 对 利率的 调 控作 用 。

 在

 MMT

 体系下,公共部门与私人部门之间的交易称作“垂直”交易,私人部门内部的交易称为 “ 水平 ” 交易,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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